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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歡就算開車都很認真,目光專注看路,有種一種不動聲色的內斂和沉穩。
“法務部出了點問題,我們可能要和安銳打官司,對方在搞輿論戰,我們的公關反應慢了一步。
新城東區的招標似乎也出了岔子,新冒出來一個天星建設,是個新公司,招標書比我們漂亮。還有海州島項目……”
這些都只是周末發生的事,幾個部門已經回去加班了。
對于整個集團這艘巨輪來說,幾顆螺絲釘出了問題,并不影響大局,但沈林歡特意跟陸堯提了一下,他轉瞬便明白了。
新城東區的招標案,是風臣建設接下來的重頭戲,海州島和沙港項目落地,連接的東城那塊兒,是塊兒寶地,他們做聯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很有經驗,新城這塊兒拿下,是非常勢在必得的。
陸堯蹙眉片刻,收起了旖旎心思,“新城這塊兒,除了風臣,誰也吃不下,要是有人動這心思,八成是來攪局的。”
沈林歡余光瞧他一眼,他很少情緒外露,話少,不多說什么,琢磨什么也都在心里,是以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這會兒倒是對她不防備,沈林歡沉吟片刻,話說得更明白些,“你和我結婚,不是明智的選擇。”
這些天在公司,她越發能體會到,局勢因為他的聯姻對象,而更加動蕩了,人心浮動,不少獵頭聞風而動,離職率猛增,人員流動很正常。
之前還不明顯,上周一個剛畢業的海龜斯坦福博士付了三倍違約金也要走,才讓人事那里正視這件事,做了匯總報告。
說到底,根出在陸堯這兒,他這個集團總裁的位置,坐得不甚讓人信服。
陸堯覷她一眼,冷哼了聲,“提上褲子不認人啊你?剛從床上下來,你就提醒我不該跟你結婚?”
沈林歡被她說得一噎,冷淡的面容有一絲裂痕,她輕皺眉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只是就事論事。但大概剛在夢里說過離婚,難免戳他。
“你就是那個意思,提這個有用嗎?還是你說完婚姻能撤銷?你昨晚才答應我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