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虬聞言，心知山下莊稼有救了，便虛脫似的往地上一坐，整個人又沒了個正形：“我看你這神像藏在犄角旮旯里，估計好幾年都沒人來許愿，好不容易我許愿一回，你怎么還談條件呢！

    咱們做好事應(yīng)該不求回報哈，答應(yīng)你一件事也就算了，怎么還想要幾件事……”

    黑衣人劍眉微蹙，冷冷加重了語氣：“跪好。”

    司小虬一個哆嗦，連忙又昂首挺胸，跪得筆挺，卻依然管不住嘴：“那什么不會還包括以身相許吧？”

    黑衣人面上閃過一絲不耐：“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眼看著那巨龍搖頭晃尾，又活動了起來，司小虬連忙點(diǎn)頭如啄米，滿腦袋金釵步搖“叮當(dāng)”作響：“答應(yīng)答應(yīng)答應(yīng)，我全答應(yīng)！”

    黑衣人只是隨便一揮手，那巨龍與勁風(fēng)便一同消失了。

    巨龍剛走，那只瘸角的黑虺就撒著歡跑了過來，踮起后腳，親昵地拿腦袋去蹭黑衣人的掌心，一邊蹭頭一邊搖著尾巴，和條大黑狗似的。

    司小虬：“……”丟人。哦不，丟龍！

    黑衣人擼了一把黑虺腦袋，淡淡答道：“第一件事，把你踩臟的神像給我擦干凈。”

    司小虬看了看神像上的泥爪印，又回頭看了看黑衣人，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第二件事：回去告訴山下的村民，龍神無需娶親，亦無需供奉。這座神像周圍有護(hù)法結(jié)界，外人一旦攻擊，護(hù)法符靈蘇醒，有可能會引發(fā)山洪。

    若不想禍及莊稼，勿再驚擾神像即可。”

    “原來如此！”司小虬恍然大悟，“我說呢那么大條龍，怎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原來是守護(hù)符靈！

    山下還有人傳，說這龍是那歸墟什么什么人養(yǎng)的坐騎……”說著他目光又落回那只黑虺身上：“不對，那這又是什么？”

    “它不過是一條山虺，平時就負(fù)責(zé)神像的清潔工作。”黑衣人指尖凝出一顆小光團(tuán)，往不遠(yuǎn)處一丟，黑虺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跳起咬住光團(tuán)，又屁顛屁顛跑了回來。

    司小虬：“……”行，神像還要雇個保潔小弟，您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