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后,元瑾汐換上了新衣,重新綰了頭發,按著玲瓏的樣子,給自己梳了一個百花分肖髻。
母親曾說過這種發型是宮里婢女的常用發型,沒想到在王府之中,居然也能見到。
梳好后,又將先前發給她的那只娟花拿了出來,插在發髻之中。她的那只釵子已經很舊,之前和劫匪搏斗時,又弄彎了一些,已經沒法再戴,只能以后找機會修復一下。
最后懷著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拉開妝奩,別的沒用,只往嘴唇上涂了一點口脂。
眼下齊宣對她好是一回事,但真正要說在后宅中生存下來,也不能只靠齊宣的關照。
無論何時,想要安身立命,都要靠自己,要有離了主人的寵愛也能過日子的本事。
發髻、新衣都是比著其他人的樣式,既不超出,又能顯示一些氣勢——我與你們是一樣的。
但妝奩太過扎眼,又在玲瓏面前露過,想必后院里這時早已傳遍了,這個時候在妝容上就要低調。
一切打點妥當,元瑾汐正準備自己把浴桶中的水倒出去時,卻來了兩個灑掃丫環,說是齊福吩咐的,幫她倒水。
元瑾汐已經再去想這一切背后的目的了,一切等齊宣真正向她提了再說。
將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之后,便來到主屋之中。
合歡香的香囊雖然已經去除,但屋子里還是殘留著一些味道。因此元瑾汐將窗戶打開,給屋子進行通風,又進了浴間打掃。
打掃完結后香氣散的差不多,再將窗戶關上,慢慢恢復室內溫度。
卻說皇宮那邊。
齊宣的馬車剛進城,皇帝那邊就得到了通稟,又過了一會兒,大太監福海一臉笑意地小跑了進來,“陛下,陛下,大喜啊。”
“喜從何來?”皇帝頭都不抬,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奏折之上。
“剛剛宮外傳來的消息,穎王殿下從外面帶了個女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