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服滯銷?未曾聽聞。”李國普稍加思索,便回答到。心中則是奇怪,棉服滯銷,你找我這個禮部尚書來干什么?這怎么看也都是戶部的事啊。莫非你要我禮部去推銷棉服?
李國普的腦海里頓時出現老態龍鐘的自己旁邊寫著棉服滯銷四個字,后面放著一堆棉服的奇怪畫面。
朱由校于是將江北織造局提督的奏折拿給李國普看了,接著對李國普說到“朕對這奏折所奏之事倒也深以為然。于是想我大明朝貢國頗多,何不將這棉服賣到諸朝貢國去。
一來,朝貢諸國得了我們便宜的棉布自然感恩戴德,二來我們也能從這樁貿易上獲益。”
李國普聞言,眉頭一皺。天朝上國,天下之主,怎么能天天計較著這金錢上的得失呢?
不過李國普也不是那種特別迂腐的舊官僚,不然對于魏忠賢的拉攏他早就辭官不做了。因此他只是有些憂慮的說到“自永樂始,我大明便威震遠邦,四夷來朝。
無歲不無使節前來朝賀。臣恐這輸出棉布一事,會壞了天朝上國的威儀,令小國生出不敬之心。”
朱由校心中對這無歲不來朝的使節不以為然,你以為朕不知道這群貨色不就是來騙賞賜的嗎?不過臉上還是做出深深憂慮的樣子。
“大明在諸國的形象確實也需要維護。”良久,朱由校有些不耐煩的想到,與其讓他們計較讓不讓明朝輸入棉布的得失,干脆直接將他們給兼并了。
死人不會說話,滅亡的國家也不會抱怨。
于是他道了一句。“不過既然化外之邦,都如此向往大明,朕倒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正所謂普通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他們既然向朕稱臣納貢,朕欲讓他們效吳越王故事,獻土來降。朕也將不吝嗇土地,財帛讓他們永世富貴的。”
李國普聞言頓時大驚“陛下,如此將傷了化外之邦的心啊。日后豈還會有小國前來朝貢?”
什么理論?將這些領土全部納入自己的治下不比他們各個都獨立,朝不朝貢看心情來的好嗎?朱由校頓覺無語。于是冷冷說到
“荒唐,既然他們已然向我大明稱臣,那他們的國君就是朕的臣子,身為朕的臣子,他們的領地就是朕的領地,何來傷了化外之邦的心?”
李國普眼看著勢頭不妙,怎么惹皇帝陛下龍心不悅了?
繼而又感覺不對,大明向來以和為貴,怎么忽然談論到對爪哇等國的征服上去了?然后想起一切起因不過是皇帝想賣個棉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