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把皇帝懟的不得不讓那李國普倒臺的大臣們無不彈冠相慶。也是,皇帝最近的風頭實在太盛了。這風頭一盛,就容易驕傲,生出些不該有的想法。
現在皇帝被他們這一眾人懟了回去,自感沒面子的皇帝下次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這廟堂的諸公是不是又會冷著臉讓他懷疑懷疑人生了。
皇帝嘛,生于深宮,長于婦人之手。不知凡間疾苦。大家作為忠臣肯定也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不是?
“哈哈,尤其是乃公那句,天子富有四海,竟猶要與民爭利。不見五代閩主王延曦嗎?最是有理,天子怕是都不知道出處,被詰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痛快,當浮一大白。
”一白胡子老翁說罷,滿飲了一爵酒,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我等身為人臣,豈能不盡忠直言呢?”被夸的那大臣也得意洋洋的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這話說的他貌似還挺忠心的呢。
只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皇宮之中,一道加蓋皇帝寶印的圣旨已經被裝到一只竹囊之中。
一個面凈無須看起來十分英氣的少年,在一百名原御馬監騰驤四衛營出身的禁軍的護衛之下,背著用黃布包裹著的竹囊跨上駿馬,一行人朝著京師外絕塵而去。
這道圣旨是發往天津衛的,在天津的海港上,正停放著數百艘巍峨無比,船頭雕刻著獸首的的大船。這些船只在船身清一色都裝設著黑漆漆的大炮。
這些船只便是朱由校從鄭芝龍那里訛過來的,啊,也不能說是訛,朱由校可是把寶島拿去和鄭芝龍換過來的。
而朱由校圣旨的內容便是,見到詔令,便將所有的船只交付給來人。換句話說,這一道圣旨,便價值這數百艘的用無數白銀打造的艦隊。
就在朱由校的使者往天津去的時候,鄭芝龍的臺灣開拓團先遣隊也在臺中地區登陸。
雖然鄭芝龍所有的戰船都被迫送給了朱由校。不過還是留了十幾艘的運兵船。
所以,在鄭芝龍的調度之下,他手下的一員年輕的將領,此時被保奏為千戶的施瑯首先一批帶著八百名士兵在此下船。
他受命在這里興建一個港口和軍營,以待后續鄭芝龍的私兵以及源源不斷的流民遷移過來。
此刻,施瑯正躺在一張吊床上,愜意的吹著口哨,看著一群人正敲敲打打的修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