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摁在狗頭上,開始頌禪心經。
等將婁宿身上的黑氣解除后,便又跑到船尾去看阿飛。
果然,阿飛躺在地上,渾身黑氣濃郁得可怕。
還記得先前回去時碰到荀令姜那會兒,阿飛就是因為聽到了小姑娘的求救,這才沖過去的,雖然是一匹馬,但生性上卻很良善,也是個奇葩了。
只是越是如此,越容易被這嬰兒哭的詛咒魔障給鉆漏子。
給阿飛去掉業障,花了他不少力氣。
心經念得嘴都快干了。
總算天亮之前那么會兒,阿飛醒了過來,和婁宿等回到了船艙中去了。
不過天亮之后,那詛咒就沒有了。
平時不用功,現在碰到事開始修持的小桐,就那么一會會兒工夫,便整得萬分疲憊,仿佛被榨干了似的。
許平陽讓她回去休息,晚上繼續。
他起來洗漱,燒點早飯,吃好了便在船頭伸個懶腰,卻一眼看到了不遠處河岸邊跪著的人,那人可不就是坑了他的潑皮么?
這潑皮渾身青一塊紫一塊,臉上還堆著巴掌印。
那巴掌印也不知道怎么打的,指印環成了一圈,就跟向日葵似的,他現在才明白“花兒為何這樣紅”是什么意思。
只是此刻那個潑皮赤著上身,渾身捆著繩索,背上還有根棍子。
他打開慈悲眼下了船,走過去看,原來是“負荊請罪”。
就是這根棍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