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和尚,就是在那里工作,呃……”許平陽看了看季炳興身上這年代感很重的衣服說道:“就是拍電影。”
“那你去過天安門嗎?”
“去過。”
“看到過偉人像了嗎?”
“看過。”
“快和我說說是什么樣的。”季炳興指了指花壇邊,示意兩人坐過去聊。
一人一鬼聊了一陣后,季炳興才問起許平陽怎么來這的。
許平陽也如實說了:“我修煉的是金剛禪,幫鬼解開執念,往生入輪回,我也能得鬼的舍利……您呢,我瞧著您也是鬼,但好像……”
“原來是這樣啊,小和尚……”季炳興聽完,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道:“難怪,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這些鬼和我不同,怎么教都教不好,亂糟糟的。
虧我還養著他們,唉……可你說,為什么我沒有變成這樣的鬼呢?”
許平陽也疑惑地看著他道:“我也奇怪……對了,鬼形成都是有原因的,鬼是什么鬼,都和死因有關,您……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我在棒子島沒的,當時我們守五九七九高地,我剛干掉了幾個,打算沖下去,然后‘轟’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來就成這樣了。”
“啊……那你這身軍裝是……”
“嘿嘿,小和尚懂得不少嘛。是啊,打棒子那會兒軍裝不是這種的,但我參加過長征,那段時間是我最刻骨銘心的了。想來也是這個關系,所以我醒來時,身上的衣服就是這身。
想不到……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了。”
“這么說您應該是烈士啊。”
“烈士太多了,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