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之水皆向下而行,是何緣由?”
蔡霈休沉思一陣,搖頭道:“霈休才疏學淺,難以解答?!?br/>
鐘明熠笑道:“力,形之所以奮也。萬物由力所牽引,水因為力,自然向下而行?!?br/>
蔡霈休恍然:“如此一說,這世間的力可是都向下而行?就如那流水落花,春雨秋葉?”鐘明熠道:“也不盡然,力也分主次輕重,主要的那股力向下,而其他力可來自四面八方?!?br/>
這番言論蔡霈休也是初次聽聞,卻也以為有其道理,思忖半晌,道:“若要讓水向上而行,便是需要一股更大的力,反向去推動水流?”
“那便是水龍吟?!辩娒黛谳p笑道。
“水龍吟?”蔡霈休低聲念了一遍,疑惑道,“可是有什么說法?”
“只是能使這水逆行的機關罷了?!辩娒黛陂L嘆口氣,從袖中拿出一物,“你既不要陣法口訣,這枚玉佩權當是我作為長輩的一番心意?!?br/>
第18章節外生枝
蔡霈休道了聲謝,便伸手接過,也沒細看,只小心收入衣袖。
這時,一個身影在下方顯現,探頭看去,卻是鐘柳函走上石階,她似有所覺,停步抬頭看來,兩人目光相觸,蔡霈休率先避開,鐘明熠道:“函兒是尋你來的,我便先走了?!?br/>
語罷,鐘明熠縱身躍起,一息間就落到幾丈外的小路上,蔡霈休尚未回神,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倒是我讓爹為難了。”
蔡霈休聽其語氣幽幽,轉身又見鐘柳函站在不遠處,呆呆注視鐘明熠遠去的背影,只聽她嘆道:“他知與你擅作決定,必會惹我生氣,卻仍還是不改心意?!?br/>
蔡霈休忙道:“此事是我先提起,你現在心里可有決斷?”她心里卻也沒底,鐘柳函先前態度十分強硬,自己與她非親非故,難免會顧慮許多。
“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論選擇哪條路,好似都看不見前方,但我心底卻也不甘困守一處?!?br/>
鐘柳函凝視蔡霈休雙眼,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問道:“你可愿帶我走下去?”
蔡霈休當即明了,走向鐘柳函,伸出一只手道:“這話卻是不妥,哪需我來帶你,如今我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扶持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