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霈休見他一副主家做派,朝元一搖搖頭,又瞧宋寄言嘻嘻笑著,方對裘思宇道:“那便有勞裘公子了。”
裘思宇喜道:“不知姑娘名姓?”蔡霈休輕笑道:“我姓蘇,單名一個休字,方才見裘公子懲治惡人,實乃我輩楷模,讓人自愧不如。”裘思宇擺手道:“哪里,哪里。
家父曾教導在下,出門在外,路遇不平就該拔刀相助,鋤強扶弱方是俠士所為。”
宋寄言在旁翹著大拇指,贊道:“這話說的就像人話。”裘思宇聽著總覺哪里不是滋味,蔡霈休微微一笑,拉著宋寄言進入客棧。
但見客棧大堂殘羹剩菜一地,桌椅缺腿少胳膊的倒著,一眾客人早在兩方動手時散去,好不慘烈。
掌柜拿著賬本走來,為難道:“裘公子,你看。”裘思宇也不看賬目,取下錢袋遞給掌柜,溫言道:“客棧損失我自然照價補上,你再給這三位朋友準備三間客房。
”那掌柜掂掂錢袋,笑瞇瞇下去辦事。
顧逸含笑走來,“君”字才出口,就被宋寄言瞪了一眼,他心念一轉,改口道:“姐姐好久不見,近日可好?”蔡霈休笑道:“自然安好,倒是顧弟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顧逸聽她喊“顧弟”,故作郁悶道:“這幾日總有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亂叫,怎么也驅趕不走,姐姐既然來了,可要給小弟我想想法子。”
蔡霈休笑道:“這蒼蠅一叫我們便可知其方位,萬事萬物有它存在之理,若是顧弟實在厭煩,倒可以讓它消停幾日。”
裘思宇接話道:“顧少居主怕不是患了耳鳴之癥,用不用我給你找個大夫瞧瞧?”忽見顧逸捂頭道:“啊呀,我又聽到那蒼蠅在叫,當真頭疼得緊。”如此跑上二樓,回房去了。
裘思宇哪還不知他話里有話,心中怒氣沖頂,奈何有佳人在此,不好失態,只笑道:“如今這大堂還未收拾干凈,不若蘇姑娘先回房歇息,我叫小二將飯菜送上去。
”蔡霈休頷首道:“好啊。”便與宋寄言笑著上樓。
兩人上到二樓,卻見顧逸站在房外,向兩人招手,宋寄言拉著蔡霈休一同進屋,三人落座,顧逸沏上熱茶,舉杯道:“休姐姐來得真是時候,我還擔心你要在比武時才能與我們會合。
”宋寄言沒好氣道:“你怎也喊休姐姐,你不許這樣喊。”顧逸道:“你這人過于霸道,我若叫君侯姐姐,不就向裘思宇暴露了君侯姐姐身份?方才你在大堂不就是這個意思?
我便要這般叫。”
蔡霈休飲一口茶,攔住將要斗嘴的兩人,淡然道:“路上換了一次馬,宋伯父他們呢?怎么只有你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