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穆清見她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不由面色凝重,看來要想她們姐妹恢復如初,還需人從中斡旋,轉頭看一眼蔡霈休,隱下眼中情緒,跟著進了甬道。
等宋寄悅一行人回到原地,早已回來的宋寄言面露淺笑,忙迎了上去。
蔡霈休睜開雙眼,看到秦素玉與秦音,心里也是松快許多,如今她體內丹田便如一個無底洞,好容易聚起的真氣轉瞬就被吸走,要想恢復功力,需得靜養月余,空有身手,卻無內力,處境十分兇險。
并未有人察覺到蔡霈休的異樣,以至待眾人安然走出石窟,見著微亮天光,不禁舒展了眉目。
沙暴已歇,清爽寒風吹散渾身濁氣,蔡霈休卻覺頭部如被重物一擊,身形一晃,閉眼倒下。
“休姐姐!”
宋寄言本就站在她身側,最先發覺異狀,在蔡霈休要倒地時俯身一把抱住,焦急喊道:“休姐姐,休姐姐。”
這一變化來得突兀,眾人聚到兩人身周,無塵忙捉手為其診脈,不由皺眉道:“氣血衰竭,得趕緊用藥進補。”
卻在這時,常榮強行沖破體內禁錮,內力一震,掙斷繩索,反手拿住秦素玉與五覺肩胛,飄到高處。
“今日之事,老夫銘記于心。白眠香,圣壇斗法之時,就是你醫派歸順之日。”
聲音在眾人耳邊回響,白眠香心中一沉,驀地臉上失了血色,喃喃道:“師姐。”
宋寄悅見五覺被帶走,心下一氣,正欲去追,宋寄言卻管不了這許多,一手抓住她急道:“姐姐,我們先進城。”
宋寄悅皺了皺眉,稍一思忖,點頭應下,見宋寄言仍屈膝撐著蔡霈休,忙把人扶起。
眼下秦師兄亦有傷在身,白眠香即使憂心南疆的師姐談照,也只能暫且壓下,隨眾人一同前往應宣城。
所幸無塵和蔡霈休先前騎了馬來,眾人尋到拴著的兩匹馬兒,當下宋寄悅翻身上馬,伸手攬住蔡霈休腰肢帶到身前,望著另一匹馬上的無塵道:“城內只有一家醫館,我先與大師過去。
”說罷,打馬朝應宣城奔去。
秦音因外傷不好顛簸,只由人繼續抱著,眼見三人遠去,宋寄言等人忙運功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