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了心事的姜學洲有片刻的惱怒,但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
他將話題從溫蕊身上扯開,指著自己的車尾道:“許先生覺得這事該怎么辦?”
“我全責,已經(jīng)幫你聯(lián)系了拖車公司。姜先生放心,這車能修便修,不能修我賠你輛一模一樣的?!?br/>
這是拿錢砸人的架勢,果然司策的朋友和他一個德性,都喜歡干這種事兒。
姜學洲借著車內的燈光掃了司策一眼,滿眼不屑。
就在這時溫蕊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走近了看到坐在駕駛座的許斯年時,表情明顯一滯。隨即看到副駕駛上那低眉斂目的那張臉,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這么晚你們怎么在這兒?”
“也不算很晚。”這話是司策答的,說話時眉眼一挑,掃了溫蕊和姜學洲一眼,“不還碰上了你們嗎?”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許斯年聞出了空氣里濃濃的□□味,主動出來打圓場:“姜先生不如將車留在這里,一會兒自有人來處理。
我先送你們回家?”
“不用,我自己把車開去車行就行,回頭許先生記得付賬單。”
“那怕是不行?!痹S斯年笑了。
姜學洲正要問他是不是要賴賬,就聽對方又道:“姜先生最好還是聽我的,你這車這會兒不能上路,回頭邊開邊掉零件,當著心愛姑娘的面讓警察叔叔攔下來開罰單可是不妙。
像是為了應和他這話,許斯年說完最后一個字,前面奧迪車上就配合地掉下了一個零件。
這一下氣氛愈加微妙。許斯年卻跟沒事人一樣,推門下了車,直接開了后排的車門,向溫蕊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了車。許斯年待她坐好后便將車門一關,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麻煩姜先生從那邊上車,或者您想留在這里待拖車過來?”
情人節(jié)的晚上風還透著涼意,大橋上車來車往顯得特別蕭索。姜學洲判斷了一下眼下的局面,最終還是決定上車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