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策教課的時候很嚴肅也很較真,像極了學校里說一不二的教導主任。溫蕊既依賴他又怕他,所以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他每天傍晚給她講課,講完便會布置一堆的作業,要求她第二天白天在家必須完成。
等隔天他從學?;貋?便會給她批改作業。
偶爾溫蕊也會偷懶,一個人躲在屋子里什么也不做,只發一天的呆。通常這樣的話,司策回來便會很認真地訓她一頓,講一堆的人生哲理。
后來溫蕊被他搞得有點怕了,便主動提出想要回學校上課。司策便將她安排在了同一所私立學校,依舊時不時會盯她工課。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兩人在學習上的關系似乎就調了個個兒。溫蕊因為努力的緣故成了他們這一級的優等生,司策的學習成績卻有所下滑。
有一段時間他特別地厭學,上課不聽講考試也常交白卷,有幾次甚至被司策送到校后,轉身又離開了學校。
溫蕊那會兒特別害怕,怕他就此墮落。于是她便想盡辦法把司策留在學校,甚至在每天放學后把他拉進書房,由她陪著一起寫作業。
那段時光現在想起來既幼稚又美好,哪怕什么話都不說,作業又多又難,可只要跟司策待在一間屋子里,她都會很安心。
這種安心的感覺在兩人結婚后變得越來越少,再也不能純粹地只為學習而煩惱,他們變得復雜,心事重重,每一次的隱瞞與溝通無果,最終壓垮了那段婚姻。
少年時的美好終將過來,他們之間的矛盾與隔閡無解,終將坦然面對。
溫蕊現在就能很坦然地面對這一切,包括面對司策,以及他突然發來的邀約。
司策:【常喝的那家甜品店要關門了,周六最后一天營業,要不要去試試?】
溫蕊:【良品記嗎?】
司策:【是,老板年紀大了,底下兒女不想接手,只能關門停業。這周末去,可以喝到全糖的。】
已是十一月末的初冬時節,B市的冬天冷意森森。溫蕊坐在房里想象著一碗加了糖的甜湯,整個人瞬間暖了起來。
前一陣喝的都是少糖的,食材雖好滋味卻不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