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策微微抬頭,居高臨下望著溫蕊。
電梯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從這個角度看溫蕊就像一只籠罩在他強大陰影下的小白兔,渾身透著弱小可憐和無助。而司策并不打算放開她。
他低下頭,兩人重新靠近了一些,彼此的額頭幾乎相抵,連各自身上的酒味都交纏在了一起。
離得這么近,司策能清楚看到對方脖頸里微微凸起的血管。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是頭猛獸的話,這會兒會不會咬開小白兔纖細的血管?
腦海里有畫面一閃而過,他啞著嗓子問對方:“你說什么?”
溫蕊被他逼得無路可退,整個人只能縮在電梯的一角,眼角的余光瞥見電梯門在短短的幾分鐘內開了關關了又開。
可惜這是別墅內的私人電梯,除了他倆再不會有人進來。沒人打破這個僵局,溫蕊唯有依靠自己。
她鼓起勇氣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不想要。”
不僅不想要,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待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酒精令她極為不適,她現在只想立馬躺到床上去。
司策似乎沒料到她會拒絕,薄而無情的唇微微一抿,生生將話咽了下去。
他確實沒想到溫蕊竟會說這樣的話。在這場婚姻里,他向來占據著主動權。從來都是他想要便要,不想要就不要。
他似乎從沒想到問問溫蕊的意思。
他也沒想過,兔子也有反抗的一天。
他向來冷峻的臉上少見得露出一絲笑意:“能問問原因嗎?”
溫蕊卻已被一陣陣上頭的酒意搞得頭暈眼花,腦子變得越來越不清醒。司策的話進入耳朵后,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在她的頭腦里接連炸開,炸得她腦仁疼。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就是討厭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