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風禾帶著春陽和于師青來到煉丹房。
門一開,鄒若虛快步迎了過來。
春陽看清鄒若虛的模樣后嘆道:“真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薛風禾擔心春陽說話沒個輕重,他一開口,就拍了一下他的蝶翼。
春陽被她拍得蝶翼一顫,龐大的身軀都歪了歪。
他立刻委屈巴巴地、猛地跳到了一邊。然后,他憤憤地伸出觸須,在地上劃得唰唰作響,字跡都帶著怒氣:
【薛風禾!你怎么動不動就打我,怎么不打他們!】
“好了好了,你少說幾句我就不打你了,”薛風禾安撫地摸了摸春陽的觸須。
春陽這才哼哼兩聲勉強安靜下來。
薛風禾從懷中取出放在錦囊里的銅錢,交給鄒若虛。
鄒若虛接過錦囊,然后難掩憐惜與溫柔地,用另一只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污垢。
春陽的觸須立即卷住他的手腕拉開,語氣帶著警告和挑釁:“鄒道長,沒人告訴過你,要自覺和別人的女朋友保持安全距離嗎?”
“別人的女朋友?”鄒若虛手腕猛地一震,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力量蕩開,震散了春陽的觸須,微笑著問道,“這個別人是指誰?”
春陽冷笑道:“你故意的?明知故問,當然是我。”
“是嗎?我不這么認為,感情一旦說開了,就不只是一個人的事了,你這樣說,阿禾知道嗎?”鄒若虛微笑著道。
春陽嗤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怎么不知道?感情這回事確實要說開,免得總有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面問清楚——我和她,究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