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說說浪子這一路:
浪子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時,迎面是一陣潮濕而冷硬的海風,吹得他眉梢發麻。
他右肩隨意掛著被借來的服務員背帶包,姿態松松垮垮,但腳步聲輕得像踩在空氣里。
甲板上層的燈光并不明亮,只在地面刷出一層稀薄的淺金色。
越靠近船舷,那層光越薄,最后被風攪散,吞進大海里。
浪子本來打算在這一層僅僅繞一圈,看能不能找到點“貴賓區遺落的秘密”,但他剛踏上甲板,就聞到一股煙味。
不是那種清爽的薄荷煙,也不是普通工人喜愛的那種廉價濃烈味。
是——煩躁時才會抽的那種“久備之物”。
浪子順著味道看過去。
在那里,靠近甲板欄桿處,四個安保人員正圍著大海抽悶煙。
有的把外套脫下丟在一旁,有的把槍背得松松的,像怕它壓壞自己的肩膀。
浪子挑挑眉:
——看來這群人也明顯沒心思站崗。
正好。
他單手掏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也懶得點火,只是舉在手指間,走過去的姿勢像是來蹭風的。
幾名安保注意到他,有人瞇起眼,有人抬抬下巴,但沒人真正警覺。
畢竟今晚的事太大,他們沒力氣去懷疑一個“高級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