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有點兒輾轉反側,這事兒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白慧林死了,這件事變成自己是最后一個接觸白慧林的人。一旦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的話,恐怕會查到自己身上。
到時候他拿沒拿,對方都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也就是說白慧林現在不能死,起碼不能現在死,要不然就得把白慧林交到公安那里。
讓這一件事大白于天下,省的某些人惦記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江林猶豫了一下,對方的確不能死。跳下了炕,可是用自己空間里的水救白慧林肯定是不行。
他倒是能找來藥,白慧林這樣子應該是昨天被打了之后。內臟受傷,有骨折情況,所以引發了炎癥,在發燒。別的法子自己肯定沒有了,只能是靠白慧林自己了。給他喝點兒消炎藥。
能挺過去就是他命好,挺不過去,自己也沒辦法,他又不是大夫。這種傷他可救不了人。江林拿著飯盒來到了旁邊的大通鋪。今天晚上給這些人吃窩頭兒肯定給喝水了。
果然他的到來立刻引來了不少人黑暗中的警覺,“你干啥?”“老鄉,你們有水嗎?給我點兒水唄。”有人聽到這話立刻躺下,冷冷的甩了一句。
“沒有,這水我還要攢著,明天喝呢給了你我喝啥呀?”“這里一天就給三回水,你也真是的,你咋不提前回來打水?”倒是有一個小伙子起了身,從炕里面拿出了一只碗。
“只能給你倒一點兒。”江林有點兒感激,這小伙就不認識自己,人家愿意給這口水,那還真是夠大方的。從兜里摸出來一根兒煙遞了過去。“行,給我一口就行,這根兒煙換的。
”一聽這話,旁邊的人一下子翻身坐起來,“有煙呀,你要拿煙換水,你早說呀,我也換。”顯然有煙癮的不是一個,兩個。江林把煙遞給那小伙子,小伙子如獲珍寶,急忙接過去。
架在了自己耳朵沿兒上,有些遺憾的說道,“哎呀,我沒火柴。”“我有!
”江林掏出火柴,劃著火柴給對方點上煙,那云霧吐出來的那一瞬間,小伙子抖著手直接慷慨的倒了小半碗進去。“我叫劉金子。他們都叫我大金子,以后你要換水還來找我。
”江林點點頭。轉身就走,后面的人追著喊,“你別走呀,我也能換。”“給我換根兒煙唄,半根兒也行。”江林沒搭理他們,端著那點兒水來到了白慧林的炕跟前。
“算你小子運氣好。你要是有命就活下去,沒命的話,你自己掙不來吃的也得餓死。”江林借著黑暗把那些藥粉倒進了白慧林的嘴里,然后把水直接倒進去。
白慧林被嗆的連連咳嗽,可是就是咳嗽也沒敢把嘴里的水和藥吐出去。那里的藥味兒很明顯。他雖然驚訝江林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手里還有藥,可是又不驚訝。
這小子能在叢林當中生活下來,顯然比自己更厲害。把藥硬是咽了下去,又掙扎著,把飯盒里剩下的水全喝了。這個水可真難喝,又苦又澀,還有點兒臭。可是到了這會兒真沒得挑。
江林剛才用煙換的水。白慧林看著江林轉身就走的架勢壓低了聲音說道。“謝謝!”“不用謝,你能活下來再說。”江林倒回到炕上,這回合衣準備睡覺。
吃東西肯定是不能吃,這里這么多人但凡有點兒動靜誰都能知道。這可不是昨天的飯點兒。就這么餓著入睡。第二天還是昨天的時間,天沒亮就想起了梆子聲。“起床了,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