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一捏,她正在說話呢,口水‘啪嘰’就流了出來,滑到他的虎口處。
般般化身尖叫雞,羞愧的滿臉漲紅,火速從袖里掏手帕,“你干嘛啊!”
嬴政完全不在乎,也并不嫌臟。
“……好吧我說。”般般沒招了,她推他,他站的倍兒硬,還推不開,“是人家寫的日記。”
“何為日記?”嬴政一愣,沒反應過來,不自覺放開了她的臉,“每日一記之物?課業么?”
“就是——”她說不通,干脆把案牘取過來,她防備的緊,緊緊攥著案牘,“只能給表兄看一點點,有的不能看。”
嬴政沒說話,示意她打開。
般般背對著他,翻開案牘仔細檢查,找到能給他看的,將兩頭卷起只給他看中間的部分,“喏,你看吧。”
只見案牘之上書:
——[二年夏,五月十三,晴。]
——[今日起晚了,都怪牽銀和從云,為何我說還要睡便真的不叫我了,害得我被太傅訓斥,我要把她倆今日的冰飲罰光光!]
——[唉,表兄怎么越長越好看,真的好喜歡呀,想著表兄,今日進課都沒打瞌睡,比]
呀字戛然而止,般般火速重新卷起兩寸,小聲嘟囔,“哎呀后面的不能看。”
“這便是日記。”嬴政已然懂了何為日記。
“表兄怎么越長越好看——”話沒重復完,她兩手并用死死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看見就看見,別念出來!”
這種堪稱花癡實錄的東西,都說了不想給他看。
嬴政松了口氣,心里也覺得怪怪的,表妹寫這些他一點也不奇怪,她平素便是這幅德行,遇到好看的人便會盯著多看會兒,面目丑陋的她一眼都不想看,甚至想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