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位于昭信宮的東邊,靜謐安詳,無人打攪。
此處從前是君王祭祀場所,并不住人,嬴政看中的就是它從未住過人,干凈,才將它改成了與般般的大婚居所。
自昭信宮門前繞過,便來到了通往咸陽宮的大道上,不同于后宮這樣那樣的精致小意,整個咸陽宮群落威武大氣、高聳令人震撼。
嬴政素日里查閱朝政的地方在咸陽殿西邊的承章殿。
從云被罰,出門般般帶的是牽銀。
剛走到承章殿,便有女子慘叫的聲音傳來,身形高大的秦兵映入眼簾,他們親押著一位女子出來,鮮血自她的手臂流出,迤邐曳地,留下朵朵綺麗的紅艷花朵。
她撕心裂肺的扯嗓吶喊:“暴君!你不得好死!暴秦的君主皆是虎狼之君,你們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們知道嗎!我恨你,我恨你!”
這嗓音尖銳,宛若要劃破天空的利刃,叫囂著、不甘著。
般般鮮少接觸前朝的事,一時怔原地不知作何感想,驚愕無措的望著她的身影。
殿內的嬴政不屑于理會她,即便聽見這樣憤懣憎恨的謾罵,也毫不在意,反而倨傲的大笑:“恨寡人?憎恨寡人的人不知凡幾,寡人看不見你在哪里?!?br/>
般般聽見表兄的聲音,稍稍鎮定,避開侍衛向后退了兩步。
那女子一路被拖行,余光瞥見這動作,倏然側過頭來,露出一對充血的眼睛,“是你?”
她認得她?
不等她疑惑,這人原地掙扎竟沖著她撲了過來。
牽銀的驚呼被拉長,張開手臂擋在般般跟前。
這一切被放慢,般般看清了她的臉,優美蒼白,蒼翠如畫,滿眼憎惡,仿佛她什么十惡不赦之輩。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