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心期待地等著蘇格蘭的回應,結果他什么都沒有說,反而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垂下眼“嗯”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你敏銳地察覺到他不開心了。
……可是他為什么不開心?
你迷惑不解,只覺得男人心海底針,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湊到他身邊,碰了碰他,“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彼麚u搖頭,沖你擠出一個敷衍的微笑。
沒有才怪。你撅起嘴,他絕對是不高興了。明明幾分鐘前還好好的……你回想了一下,蘇格蘭的情緒產生變化是在你說完殺死川下議員,高興地提議要在箱根游玩一番后。
咿,蘇格蘭不會是琴酒那種工作時不享樂的工作至上主義者吧?
你委屈死了。
有個工作狂上司就算了,看上的男朋友也是同一個屬性。怎樣,咸魚是不配活著嗎?你又不會耽誤工作,為什么要生你的氣啊。
但為了表現你的體貼,你還是退讓了一步:“好吧,既然你不想在箱根旅游,那我們就不多停留了。”
蘇格蘭詫異地看了你一眼,扶額苦笑:“不是因為這個……”
諸伏景光看著你臉上迷茫不解的神情,一瞬間覺得你就像是還沒有學會分辨善惡、天真又殘忍的小孩子一樣。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想到你自小在組織長大,看到的、聽到的、學到的,和尋常的女孩子不一樣,殺戮和死亡對你來說可能就如同喝水般尋常。
他意識到自己不能拿普通人的標準去邀請你。
又想到你因為捕捉到他不愉快的情緒,主動退了一步,想要“改正”惹你生氣的原因……他認識到自己目前對你的影響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大。
那能不能趁機教會你明辨善惡,從而把你拉到正義的這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