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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瑯:“……”
云瑯想問的倒不是這個,琢磨半晌,實在想不明白:“琰王府沒有哪怕一個人……攔你們一程嗎?”
“這箱子都能裝人了吧?”云瑯比劃了下,“要是我偷著運進來殺手刺客呢?要是我趁機運進來些稅收官銀,誣陷端王貪墨呢?”
云瑯想不通,讓親兵扶著起身,撫著半人高的大木箱:“要是我忽然想弄點鞭炮,送蕭小王爺上天呢?”
刀疤不曾考慮到這一層,愣愣想了想,看著神色分明很是躍躍欲試的少將軍:“……”
“劃掉。”云瑯也只是想一想過癮,輕嘆口氣,“不是叫你們真弄鞭炮。”
刀疤摸出匕首,在隨身備忘木牌上劃了這一條:“是。”
云瑯坐回去,咳了兩聲,忍不住皺了皺眉。
御史中丞回信說得清楚,云瑯心里大致有數,這三個箱子少說有兩個半都是御史臺幫忙謄抄的、這些年各層御史言官彈劾琰王的奏折副本。
乍一看,倒真有些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的架勢。
這幾年情勢緊迫,云瑯都在離京城一兩千里的地方顛沛,能關注到不準琰王吃御米已是極限。
不曾想到,竟疏忽了這一層。
“既然旁人都這么說,琰王這些年行事,只怕也確實暴戾失常。”
刀疤忍不住說了一句,拿來軟枕給云瑯靠著:“少將軍已盡力了,對得起端王當年囑托。”
云瑯打開只木箱,取出份奏折翻了幾頁,聞言笑笑,隨手扔在一旁。
刀疤看他神色,遲疑皺眉:“屬下說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