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嵩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沒有一絲害怕和恐懼,因為他從未接觸過劉辰,只是從孫藝偉等人的只言片語中了解一些,知道他是個狠角色,將羅曼硬生生地從孫藝偉手中奪走。
“他要你給我傳什么話?”郎嵩好奇地問道。
孫仲炎猶豫了一下,惶恐不安地說道:“他說,他說羅曼真正的老板回來了,讓你一個星期之內(nèi)立刻拿著錢,滾……滾出羅曼!”
郎嵩聽到這番話,剛還在克制的情緒突然爆發(fā)出來,他勃然大怒,一把將手中的會議資料全部扔向了會議桌,連同他那個價值不菲的景德鎮(zhèn)陶瓷杯,一起扔了過去,殘留的茶水濺了一桌,杯子滑落在地上,碎裂出了一聲刺耳的巨響。
“放tmd狗屁!
我人就在這,讓他有本事當著我的面說,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擁有羅曼最大的股權(quán),是實際控制者,現(xiàn)在的羅曼姓郎不姓劉,我不但不會滾出羅曼,我還會讓他滾出江下!
tmd!”
郎嵩從沒真正了解過劉辰這個人,他認為憑自己這么多年來在省城積累的人脈,一個巧取豪奪的混混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本沒有將對付劉辰算做計劃內(nèi)的事,既然他沒有死,那就再多費有些力氣,不過這樣也好,把所有事情處理干凈,這樣就可以順順利利地完成自己的計劃,也不會整日夜長夢多。
孫仲炎提醒道:“郎總,我們的劉總可不是好惹的人,我看你還是跟他見個面好好談談,盡量不要硬碰硬,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孫仲炎刻意在春雨和郭毅超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中立的一面,而親切地稱呼劉辰為“我們的劉總”,完全忘記了之前是怎么在郎嵩面前數(shù)落劉辰的種種不是。
這種典型的兩面派做法讓一旁的春雨和郭毅超就像看小丑一樣搖著頭。
“談?你會跟搶你東西的人坐下來好好談嗎?
”郎嵩隨口而出,忽然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當,因為自己這句話很明顯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搶人家東西的人,不過他到?jīng)]有收回這句話,反而為自己的觀點提供合理的支持,隨后說道:“他跟孫藝偉不可能坐下來談,我跟他同樣不可能坐下來好好談。
郎嵩瞬間把自己和劉辰的矛盾變成了三人之間的矛盾,要說合理,最初的孫藝偉才是合理合法的,劉辰和他一樣都是掠奪者,但他和孫藝偉的關系自然不會發(fā)生矛盾,可能他們私下都有秘密協(xié)定,而劉辰則成為了他們一致對外的目標。
孫仲炎頓時啞口無言,春雨和郭毅超也意識到了一點,郎嵩和劉辰,將再次上演當年孫藝偉和劉辰之間的斗爭,從他們兩人之間的實力來看,這次斗爭必將比之前要更加殘酷得多。
郎嵩并沒有如往常一樣散了會就離開羅曼,今天的事情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劉辰的突然回歸,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不過他在省城混得風生水起,能耐還是有的,對付一個道上的混混,他有的是手段,只要大方向不變,計劃是可以調(diào)整的。
在省城的時候,他曾聽說過徐光明的事,徐光明在省城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在江下為兒子報仇惹到了劉辰,被干得很慘,回到省城之后便一蹶不振,因為道上的人物很在乎名聲和形象,徐光明被一個當時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混混干趴,在省城的道上就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