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不知道是何時來的。

    他張開雙臂擋在駱琛的身后，長長的、閃著寒光的刀刃從他的胸前穿出，新鮮的血液順著刀刃汩汩流下。

    那張清俊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見駱琛轉頭看他，江彥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大量的鮮血卻是瞬間從他的嘴里涌了出來，身體也像破敗的風箏一樣，無力地倒了下去。

    駱琛一個箭步沖上前，在江彥倒在地上前抱住了他。

    他的雙手因為恐懼而顫抖，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張了張嘴，雙唇不停地哆嗦著，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駱琛……”

    江彥費力地伸出右手，冰涼的指尖在駱琛的臉頰邊滑過。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流逝。

    然而，他卻是滿足地笑了。

    “咳咳……還、還好你沒事。”

    江彥的聲音氣若游絲。

    鮮血不斷從他的喉嚨里涌出來，腥甜的氣息將兩個人團團包裹。

    耳邊似乎傳來了警車的聲音，還有那群蒙面人慌張時逃跑的叫喊。

    駱琛卻什么也聽不到，眼里只有懷里呼吸越來越微弱的江彥。

    “江彥，你撐一會兒，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