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要面子的?今天熊管家讓我去看看私學里新生開課的情況,我若去了,剛好可以問問你在私學里學的怎么樣。”顧青竹低頭,抿唇偷笑。
慕錦成撲在她的算盤上一陣亂抓,氣憤道:“顧青竹,你怎么能跟我爹一樣呢!”
顧青竹也不惱,她抓著算盤上的橫梁一抖,珠子悉數歸位,她輕嘆道:“倘若私學里收女弟子,我都想去見識見識呢,也就是你,把珍寶當糞土,這以后西府交到我們手上,你是想累死我,還是想把家敗個精光呀。
慕錦成一聽她的話,心里喜得冒泡,想都不想道:“那你不走了!”
顧青竹一愣,旋即說:“我……我就打個比方,是想讓你上進,我走是肯定走的。”
“那慕家敗不敗,與你有啥關系!”慕錦成心里失落,扭頭出去了。
顧青竹半天回不過神來,她脫口而出的話,把她自個也嚇著了。
一連幾天,慕錦成都沒好臉色給顧青竹看,整天跑得沒影兒,也不知道忙什么,顧青竹一心查魏婆子的賬,沒工夫管他,兩人只在晚上吃飯睡覺時碰面,因著之前的別扭,即使一屋待著,兩人話也說得少了,常常相對無言。
直到有一天,慕錦成竟然連晚飯也沒有回來吃,顧青竹看著桌上的菜,蹙眉問:“爺最近在忙啥?”
“少夫人……”右玉吞了下口水,斟酌著說,“您……您最近光顧著管理家事,難免冷落了爺,他心里約莫覺得悶,出去……”右玉瞥了眼顧青竹的臉色,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顧青竹頭也不抬,拿起筷子搛菜吃。
她吃得飛快,聲音脆而響,那些規矩禮儀一股腦兒全拋在腦后。
右玉見此,趕忙低下頭,小心地說:“奴婢不知。”
“那明兒,等我從朝暉院回來,他去了哪里,你告訴我。”顧青竹仿佛沒聽見她的話,放下筷子,定定地看她。
“這……”右玉為難,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顧青竹站起身,打斷她的話:“我不想聽不知道,我曉得你有法子。”
右玉只得矮身行禮,顧青竹要了熱帕子擦手,轉身回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