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鼻梁高挺,從側面看去似乎微皺著眉,有什么心事。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陳卿才敢近距離打量著他的眉宇。歲月似乎把他雕刻得更加JiNg致成熟,也更加憂郁。
朦朧的月光照進來,她的手放在他的面容上面,遲遲沒有落下。
他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像他們每一次相遇,都伴隨著爭吵,兩個同樣爭強好勝的人,到了三十多歲,幼稚得仿佛小學生,要在感情世界里爭個高低。
陳詮似乎有所感應,微微睜開了眼睛。
“小卿……”他的嗓音低沉,翻了個身,掌心搭在她的腰際。
他輕輕念出她的名字,然后似乎是困極,又或許帶著陳卿味道的床褥本身就有一GU令人安心的感覺,他轉過頭,呼x1變得均勻。
她無法再對他惡言相向。
自從她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她再也不可以裝作無動于衷。她原本是帶著恨的,她以為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她的存在對他也是可有可無。
其實……
陳卿看著男人睡著的側顏,把自己的手偷偷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她希望這一瞬可以永遠停留。
他是她年少時的Ai人,像山川一樣巍然聳立。他的指節像一座座山脈,她始終被這座山脈放在心臟深處小心珍藏。
她聽到了自己心底深處傳來的轟鳴,便再也聽不進其他聲音。
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想每晚像這樣被他抱在懷里,哪怕——
“原來就這樣,感覺也很好。”
本以為睡著了的男人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