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原定于8號上午11點坐火車前往金陵。就在出發前的一個小時，保衛科的張科長來到辦公室。“報告！”“什么事？”“方主任，大門口來了兩個法國人，說有要緊事要見你。

    ”“法國人？”方平有些好奇，“他們是干什么的？”“他們自稱是法國商人，說是有生意要談，我問他們什么生意，他們說，要和你當面談，非常重要。

    ”方平看了一下時間，說道：“那讓他們進來吧！”“方主任，你稍后要去火車站了。”“我知道，還有點時間。”“好吧！”于是，張科長走了出去。

    十分鐘后，他帶著兩個外國人走了進來。當然，這兩個外國人進來之前，是會被搜身的。

    其中一個高個子，頭發帶卷的外國人用流利的華語說道：“方先生，你好，很抱歉，冒昧的打擾你。”方平說道：“你們坐吧，我趕緊時間，你們有什么重要的事趕緊說。

    ”那高個子和另外一個藍眼睛的家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高個子說道：“方先生，我叫馬修，是法國伊布爾公司的一名銷售人員。

    我們公司是一家生產藥品的公司，公司多年前就在法租界設置了辦事機構，我在上海已經待了八年時間。”聽到對方是醫藥公司的人員，方平馬上就想到了PG。

    他馬上就問道：“馬修先生，你是不是參加過我的醫學研討會？”馬修說道：“是的，方先生，那三天的醫學研討會，我都參加了，我從中受益匪淺。

    實際上，我在加入伊布爾公司之前，我就是一名醫生。我在業余時間，我在法租界圣瑪麗醫院做義工。

    ”“方先生在醫學界的造詣讓我大為欽佩，我購買了方先生的著作，現在正在研究中——”方平打斷了他的話，“謝謝你的評價，現在你告訴我，你們來見我的目的是什么？

    ”馬修說道：“請允許我介紹我的朋友，他叫布魯斯，在上海公共租界淪陷前，他曾在懷恩堂當牧師。”方平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懷恩堂，他有印象。

    去年，女子小隊曾經藏身在那里，假扮修女。想到此，方平說道：“布魯斯先生，懷恩堂是美國人開的教堂，你說你是法國人？

    ”藍眼睛的布魯斯尷尬的說道：“我的確是美國人，如果我這樣說的話，我擔心我見不到你。不過，方先生，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專程來找你，的確只是為了生意，與政治無關。

    ”方平說道：“你們一個法國人，一個美國人，你們倆一起來找我，到底為了什么事？”布魯斯說道：“其實，是我來找你，馬修只是作為一個法國人陪我來的。”“說吧，什么人？

    ”布魯斯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張科長。方平說道：“沒關系，你盡管說。

    ”布魯斯說道：“方先生，我也是受人之托，我現在的雇主是美國的一家大醫院，同時，它也是一所研究所，專門研究新藥。

    去年，我們醫院無意中接觸到一款藥品，就是方先生研制的那個PG。研究所的工作人員驚訝的發現，這個PG的治療原理跟研究所研究的一款藥品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