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國術社不用說,霍東峻對詹傳春等位不改初衷繼承遺志的教頭萬般佩服,他們走的這一條路可比自己師傅黎劍青還要難,自己師傅只是守著一間武館,但是那幾位卻要自己打漁賺錢養家的同時,還要免費甚至貼錢教一群社員,無論武功還是武德,都不輸光武國術社當年。
至于震威武館,霍東峻則有些好奇,按道理來講,震威武館獅王大會上失手,最后被洪義海奪下獅王,怎么也應該在雷震寰心中稍稍降一些地位,可是完全沒有,震威武館的館主陳震威,成為了香江武術聯會執行委員會委員,在雷震寰的資助下,在西貢又新開了一間館。
震威武館方面出來舞獅頭的是陳震威的大弟子趙勝成,光武國術社那邊出來的獅子則是霍東峻見過的白明晨,張敬夫。
沒有看到詹傳春的身影,場邊的教頭是魏開新,正抱著雙臂看著場上工作人員按照裁判員的指點布陣,霍東峻走過去打招呼:
“魏師傅。”
“阿峻,厲害呀。”魏開新看到霍東峻,威嚴的臉上露出笑容:“第一場你登場采高青我是聽其他人講,但是剛剛那一場我有看到,動作漂亮,沒話講,我都想要去拜你師傅學幾招。
聽魏開新說起這句話,霍東峻才想起黎劍青在另一側,他對魏開新說道:“魏師傅,我師傅今日也在,等光武國術社的社員表演完,我引我師傅過來和你見一面?”
“他們不用看!走了,現在就帶我去見見你師傅,我很好奇什么樣的人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年輕高手。”魏開新拍著霍東峻的肩膀說道。
看他堅持,霍東峻只好前邊帶路,嘴里說道:“年輕高手這種詞最好少說點呀,魏師傅,我不想被這么多人圍攻。”
洪義海這些人本來都已經準備退場,下午才會開始半決賽和決賽,霍東峻將魏開新帶到黎劍青面前,鄭重的介紹道:
“師傅,這位就是我講過的,光武國術社教頭,魏開新師傅。魏師傅,這位是我師傅,洪義海武館館主,黎劍青。”
魏開新和黎劍青眼神一碰,同時拱手:“黎(魏)師傅。”
霍東峻對魏開新說道:“香港很少有人了解光武國術社,但是我師傅這次來之前我才知道,原來他知道的光武國術社的典故不少,抗日時期光武國術社的教頭宋耘清前往上海與盧煒昌,霍元甲論國術,我師父都能講出來。
黎劍青用手輕輕撥了一下霍東峻,將霍東峻從面前直接撥到了身后:“自吹自捧。”
把霍東峻撥開之后,黎劍青才對魏開新說道:“讓魏師傅見笑了,貴社宋教頭無論武德還是武功,都值得我輩敬仰,從他嘴里,卻只成了一段典故,授徒無方,見笑。”
魏開新打量了一下在黎劍青背后低頭扮乖巧的霍東峻,哈哈一笑:“黎師傅你教出這樣一個出色的徒弟,還自謙授徒無方,那我們這些人,豈不是連教字都不敢用?”
黎劍青一直站在原地和魏開新交談而沒有走到安靜一點的角落,本意是怕魏開新不能看到等一下就要登場的光武國術社的表演,可是魏開新卻主動說道: